拾寒枝

队长玩galgame的梗，虽然感觉是没什么新意的梗了，会努力写得好玩一点_(:зゝ∠)_
讲的大概是队长想攻略一个跟钢铁侠谈恋爱的游戏里的总裁Tony,通过试探现实中Tony来求证游戏里该怎么选，然后Tony感觉自己莫名其妙被撩了，以及一些后续反应。

*时间线：复联1后不久，大家还都是不（有）太（潜）熟（力）的同（基）事（友），混杂部分AA里的设定，如有BUG请温柔地吐槽我

不会写多长感觉五更之内就可以完，那么请多多指教~

后文请走  （2）

并非一石二鸟的弹弓游戏

 

史蒂夫·罗杰斯在许多方面都能被称作导师。他年纪不轻，上过战场，生命几经动荡剧变。比起一些空有年岁与大把庸碌日子的老者而言，他才更像警句名言中常常提到的那种，能给人带来智慧和经历的“古籍般的年高者”。

 

但是难免地，见多识广如史蒂夫，也常有需要请教他人的时候。至少在涉及当代社会一些新奇玩意的方面，几乎每位复仇者都多多少少教过他点什么。比如娜塔莎摸得门儿清的神盾门禁系统，班纳博士拿来清理实验用瓶瓶罐罐的洗涤剂，就连（绝无贬义地）看上去不那么好为人师的克林特和托尔，也手把手地教会了他怎么根据屏幕上小人的血条变化正确使用游戏手柄。而史蒂夫甚至在成为学生时也是出类拔萃的。虽然他有个年份古早的脑瓜，但得益于它实在聪明又灵活，目前为止，复仇者们向他传授的技能里还没有能真正难倒他的——不管你信不信，就连托尼·斯塔克都没有。

 

托尼当时负责的是教他上网，而虚心好学的史蒂夫没花多久就掌握了这项在托尼看来尤其紧要的技能。事实上，史蒂夫对于新知识的接受度甚至比托尼原先设想得还要更好，因为当天他们吃晚饭的时候，史蒂夫就开口提及了一些明显是刚刚从社交网站上得知的言论，而这至少表明他已经能将搜索引擎使用得如鱼得水了。

“网上的女孩们在好奇你的口红色号，娜塔莎，”

史蒂夫说，

“她们还热烈地争辩了托尼过去某任绯闻对象名字的正确拼写方式。”

女特工眉毛一抖，她的表情看上去大概是笑了一下。

“队长开始紧跟潮流了。”

她愉快地宣布，

“我猜这对于过往的花边新闻在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有些人来说算不上好消息。”

“天大的好事，”

托尼飞快地打断她，他斩钉截铁地接道，

“我们该庆幸队长已经迈出了融入现代社会最关键的一步。另外作为额外惊喜——现在我可以推断出，钢铁侠和黑寡妇才是网络上人气最高的复仇者。”

这当然不是真的，至少不完全是。托尼的推断绝对是过于武断了，因为史蒂夫同样还看到了不少有关美国队长的讨论。那其中多数是围绕身材外貌和他在采访中那些有名的发言，不过也有好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提到，他们希望美国队长的制服设计可以摒弃陈规，更加大胆狂野一点。

但无论如何，史蒂夫都没有出言反驳，他咀嚼着面包片沉默地观察着桌子对面手舞足蹈的托尼，此刻对方正与声称因托尼的发言感到冒犯的克林特展开一场无关紧要的争辩。身处这一片刀叉发出的吵吵声和人类发出的吵吵声中，史蒂夫始终不言不语地看着他们，没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很快，他这番静默持久的注视就成功地把托尼看得浑身不自在了。

“我猜你大概有话要说？”

隔着桌子最长的那条边，托尼的视线准确地落在史蒂夫脸上。这会儿他已经没法继续假装没注意到对方的视线了，史蒂夫过于专注的目光让他避无可避，那感觉就像有人拿着放大镜，在太阳底下对着他的脸拼命地聚光集热一样。

 

不过史蒂夫没有马上接他的话，他们俩视线相交的十几秒间，史蒂夫脸上始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天知道究竟是什么让美国队长露出了这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托尼持续用鼓励的目光看着他，而其他人也都默契地不再吭声了。

 

“一个问题，托尼，我希望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终于，他听到史蒂夫拉长声音嗯了一声，

 

“——你是更喜欢纯净水，牛奶，还是喝果汁？”

 

***

 

通常来说，史蒂夫是人们口中那种不太可能会热衷于玩游戏的人。

“至少他对街机游戏没有展现出半毛钱的兴趣，”

鹰眼很早就得出过这样的结论，

“所以别的就更不可能了，毕竟连阿斯加德人都无法抗拒的热血搏斗都没能征服他。

 

所以此刻当我们看到史蒂夫回到房间，坐在电脑前，点开了一个标有“恋爱攻略向”字样的游戏运行文件时，任何目击者都有理由对眼下的情况产生合乎情理的怀疑。

 

虽然实际上除了史蒂夫自己，并没有人知道美国队长会在完成体能训练、撰写任务报告、拿出绘画本涂鸦等等此类无比规律的日常活动以外，把时间花在一个叫做《钢铁的回忆》*的单机游戏上——但事实就是这样发生了，不管它看上去是多么可笑、荒谬、不合情理，它在本质上，不过是个基于一连串的巧合得以促成的奇妙结果。

一切的起因事实上再简单不过。前面已经说过，当时史蒂夫没花多大力气就搞明白了搜索引擎的玩法。所以在托尼教导完毕后，史蒂夫曾随手搜索了一下这位好导师的名字。上帝作证，他当时的本意是想点进一篇配图是托尼身着正装的新闻报道，但碍于花花绿绿的页面一时有点晃了眼，最后史蒂夫手滑戳进的就是这个挂在一家外网页面上的游戏下载链接。

不，说真的他当时才不知道那是个轻轻点击一下就会自己跳转保存的“下载链接”——托尼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个，他又怎么会知道看似一团和气的网页代码里暗藏着这种不讲道理的机关？但总之，等到他那超级士兵四倍短的反射弧奏效的时候，游戏的压缩包就已经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桌面文件夹之上了。

 

你看，一切就真的只是过于巧合罢了。我们甚至都不需要深究史蒂夫为什么没有删除这个来路不明的文件，而是跑去谷歌了解压安装的方法，并且（丝毫不需要自己说服自己就）心安理得地点开了游戏。

 

请格外注意，上述这些都是在他首先阅读了那份标题为“read me”的txt文件，明确了解到这是一个要求玩家以托尼·斯塔克的秘书身份，对总裁（虽然现实中这个位置已经换人坐了的）斯塔克先生展开追求的恋爱游戏之后才发生的行为。

 

史蒂夫没有什么玩游戏的经验——要知道超级英雄们通常都事务繁忙，宝贵的私人时间可遇而不可求，即使是现实中他们都挪不出几个小时专心陪伴自己的伴侣（如果有的话）。另外，在这件事上史蒂夫甚至都没法找个高人请教。恋爱游戏在他们这儿几乎不怎么流行，大段的对白文字和单薄的图片对于一个习惯快餐饮食的国度而言，实在显得婆婆妈妈又繁琐得过头。一言以蔽之，恋爱游戏完全不是美国人的菜。

但又有谁能想到，史蒂夫·罗杰斯，一个再典型不过的美国公民——并且是最好的意义上的那种，他竟然被这个迷住了。

 

准确地说，他一开始只是被游戏立绘里的钢铁侠机甲图给迷住了。

 

就像之前提到的，这个游戏的弊病很多，像是疲软的剧情，长篇累牍的文字带来的低趣味性等等。而且因为制作人员显然是位非英语母语国家的钢铁侠粉丝，游戏对白全程使用英文，其中的语法错误层出不穷。不过有趣的是，制作组将每一章节的通关奖励设置成了一张张型号不同的钢铁侠机甲立绘，就是这一点引起了史蒂夫极大的兴趣。

 

至少，这个恋爱游戏的制作组有着还不错的作画水平，史蒂夫可以肯定这个，他回想着自己画本里的那几张马克战甲图，竟然久违地感受到了挑战。虚心好学又头脑聪明的史蒂夫当即断定，这又是一个他能学到点什么的绝好契机。

 

所以最初，他就只是艺术鉴赏层面上地很欣赏这些画，为了获得立绘才选择了继续玩下去。但是很快，当他胸有成竹地依靠着“史蒂夫对托尼的好队友级别的了解”，却一鼓作气地打出好几个BE结局后，史蒂夫的心境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众所周知，史蒂夫是个不屈不挠意志顽强的人，甚至早在注射血清前他就是这样了，换句话说，越是对他横加阻拦的东西越能激发他战胜和克服的愿望。在经历了被托尼在酒会现场拒绝告白，在斯塔克大厦楼顶拒绝告白，在马里布别墅的草坪上拒绝告白附带着还被辞退了工作的数次攻略失败后，史蒂夫的目标终于彻底从“获得立绘”变成了“攻略托尼”。

——当然了，这里指的是游戏中的那位。

 

也正是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史蒂夫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想到了那个绝佳的点子。他差点忘了，比起其他普通的游戏玩家来，他作为史蒂夫·罗杰斯，还额外具备了一个得天独厚的先天优势。

没错，他怎么能忘了这个——那位货真价实的托尼·斯塔克先生本人，此刻就跟他住在同一栋大厦里呢。

 

于是，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史蒂夫才在晚饭席间，向托尼本人提出了那个会导致游戏出现第一个分歧的问题选项。

原本的剧情大概是玩家受聘后第一天上班，斯塔克先生抱怨口渴，让（被史蒂夫命名为史蒂芬妮的）小秘书弄点喝的来，然后需要玩家作出决定到底端点啥来满足这位总裁先生。

 

以往史蒂夫每次都会选择端牛奶——他是下意识这么选的，毕竟它看上去比水和果汁都更加营养，喝下去益处多多，他因此深信不疑这个选择没错。可直到真正向托尼本人求证之时，史蒂夫才发现，他竟然是从第一步开始就完全走上了岔路。

 

“为什么是这三个？我是说——就没有咖啡、酒或者别的什么了？”

史蒂夫没头没脑的提问显然把托尼弄晕了头，但在对方没有更进一步解释的情况下，他还是配合地作出了回答，

“噢，那就一定是果汁。至少它是甜的——我喜欢这个。”

 

史蒂夫对此明显很意外。

“可我以为你会喜欢牛奶？”

 

“玛利亚也这么以为的——我是说我的母亲。说到这个，我不介意在此公开一条陈年秘辛，她曾经不厌其烦地想要让我喜欢上牛奶，可惜从我五岁起就一直失败。”

托尼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但我以为你会猜得到呢，队长？毕竟托尼·斯塔克看起来会喜欢更加甜一点的东西。”

 

旁边的克林特敲着盘子表示赞同：

“附议。队长你看，这其实很明显——托尼吃垮了那么多甜甜圈店，但是他本人目前却还没被齁晕过去。”

 

“此外还是我们中的头号垃圾食品爱好者。”娜塔莎懒洋洋地补充道，“比如汉堡。”

 

“比如披萨！！”托尔高声附和。

 

“比如鳄梨酱薯片！”班纳博士接道，“浩克是这么说的。”

 

史蒂夫眼神动了动，他在他们说话时挨个看了看所有人，过了一会，目光落回到托尼身上。

 

“看起来我确实需要更多地了解你，托尼，”

史蒂夫郑重地宣布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微妙的抱歉。

“目前来看我是所有人中做的最糟糕的。”

 

“——我的荣幸？”

托尼得意洋洋地刚要翘尾巴，但他注意到史蒂夫不怎么对劲的表情，语气就完全变了，

“不过，等等……我猜也许不至于？”

托尼完全不明白气氛到底是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严肃又沉重的，包括他紧接着补充的话也没能帮上一丁点忙。更重要的是，史蒂夫看上去不太好，他的表情有点伤心，并且说完最后的话他就直接回房间去了。

 

“你对队长做了什么？”

史蒂夫刚关上房门，克林特第一时间就质问了托尼，

“我们都看到了，几分钟前他还好好的。”

 

“嘿，事实上我才是那个疑问最多的人。”

托尼瞪着眼睛，他无可奈何地摊开手掌，看起来比所有人都无辜，

“我只但愿他不是得了伤心托尼综合征*。”

 

 

——
*《钢铁的回忆》：这里玩了一下《秋之回忆》的梗（。

*出自微博上看到的那个伤心乳头综合征，据说是一被碰到乳头就会很难过的病症（好像是真的有）

 

 

 

***

 

超级英雄之间没有隔夜仇，何况本来也算不上大事。当复仇者们接到任务指令重新齐聚一堂时，所有人都很高兴地看到，昨夜的伤心史蒂夫一觉醒来就又变成了他们令人信赖、活力充沛的美国队长。

准确来说，他的精气神看起来甚至比昨天晚饭前还要好，大半张脸都挡完了的头套都没能盖住史蒂夫的满面红光和明亮的眼神。

“他看上去真的有九十多岁吗？”

赶在史蒂夫靠近前，娜塔莎沉声向所有人提出了疑问，

“向我们走来的就像一颗正值青春期、被爱情的雨露浇灌过的新鲜杨树苗。”

她的话不无道理，但这一次，使得史蒂夫如此容光焕发的却不再仅仅是超级士兵血清了。

托尼·斯塔克——史蒂夫一看到那个金红色装甲壳里装着的小胡子男人，他的脸上就迅速地拉出了一个大大的笑，水到渠成得就像是瞬间想起了什么令人十分愉快的事。

事实上，史蒂夫确实有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就在昨天晚上，当他把从真人托尼这儿得到的答案应用在游戏中后，小秘书史蒂芬妮得到了一记来自斯塔克先生的“赞赏的目光”，并且相应地，他头顶象征好感度的粉色小条也向前爬升了一格。

好感度条的一小步，对于史蒂夫而言却是一大步。要知道，在他此前那几回全靠摸索的游戏周目里，那位斯塔克先生的脑袋上从来就没什么动静（始终稳定在零刻度上），并且他那时唯一的收获就是一大堆“斯塔克先生的白眼”。

这个发现几乎是瞬间就驱散了史蒂夫心头的阴霾，并且让他一直从临睡前开心到了隔天早晨——也就是现在。你看，连带着他这会儿见到真人托尼·斯塔克都高兴得不得了。

可惜托尼本人对此一无所知，在看到史蒂夫走近时，他试探性地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队长，”

他讲话的同时已经降下了面甲，可这完全无法阻挡史蒂夫真挚热忱的目光。

“哦——托尼！”

史蒂夫把他短短两个音节的名字念得铿锵有力，

“托你的福，我好极了。”

 

正如史蒂夫所说，他当天的状态确实好极了——在他的带领下，复仇者们没花多久功夫就收拾了这回惹麻烦的坏蛋，而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功劳都要记在今日格外骁勇的史蒂夫头上。

 

“队长？”

战斗归来，刚刚卸下战甲的托尼，丝毫没想到自己会在前往工作室的路上被史蒂夫半道截住。说真的，这不太寻常，所有人都知道严于律己的队长向来不喜欢冒犯打搅他人，而且他们俩其实也没那么熟——即使史蒂夫早就已经习惯直接叫他托尼了——但你能要求结盟才不足数月的小队成员间产生什么深刻入骨的羁绊吗？况且这还是两位从人生经历到行事思考方式都颇不对付的超级英雄。

“我以为我已经在刚刚的总结会议上极尽所能地赞扬过你今天的表现了——所以怎么啦？看起来你现在想要再听一遍？”

 

“不——不是说这个。”

很明显他这时候也想起了短会上那番近乎夸张的溢美之词，能让托尼·斯塔克这么直白地夸人实在是太少见啦，所以即使是史蒂夫也难免冒出了一点飘飘然的苗头。

史蒂夫花了一点工夫掐灭这个苗头，顿了顿才接着道：“无意冒犯，但我想问问，你平常都怎么——挑领带？”

“……挑领带？”

“在那些需要正装出席的场合——你以前常去的慈善晚宴或者商业酒会那类地方，领带如果有黑色蓝色红色，你会怎么选择？”

托尼用探究的目光打量了一会儿史蒂夫，可惜没能从那双坦诚的蓝色眼睛里琢磨出什么端倪。

“你为什么不参考一下女伴的礼服呢？”

托尼最后建议道，

“我通常会挑跟对方的礼服裙接近的颜色。”

显然，史蒂夫再次得到了一个他没能事先想到的答案。

昨晚的游戏进度刚好发展到史蒂芬妮陪同斯塔克先生，出席一个斯塔克工业参展的博览会——虽然这个场合和托尼时常参加的各类酒会不尽相同，但多少总有相通之处。而你或许已经猜到，游戏里蹦出的选项就是要求玩家代替小秘书，为总裁先生挑出那条最合适的领带。

史蒂夫是百分百的黑色党——时尚界是不是老有人管它叫作绝不会出错的颜色来着？总之他坚信着这句话，并且让史蒂芬妮这么去做了。不过，在接连两次打出BE以后，史蒂夫的立场也不免发生了动摇，然后他不太情愿地改选了一次红色。

他直到前一分钟都以为托尼会喜欢红色的。

“经验之谈——着装方式大同小异的绅士们不会是这种场合的焦点，”

托尼好心地解释道，

“黑压压一片的男式西装难道不是挺乏味的吗？但晚礼服裙就不同啦——所以队长，有时候得聪明点，绑一条能和你的伴侣相映成趣的领带，宴会中成为美丽女士的背景板可没什么丢人的。”

 

虽然曾在各类报道中耳闻过多次，但直到这一秒，史蒂夫才头一次直观地理解了托尼·斯塔克在扮演社交名流的身份时散发的风度和魅力。

“我现在能理解女孩们都喜欢你什么了。”

史蒂夫心悦诚服，

“你大概是天生就擅长招她们喜欢。”

“可我还以为这是你的领域？”

托尼开始笑起来，并且一边说一边很顺手地拍了拍对方结实的胸肌，

“美国队长甚至用不着西服和领带，所有你需要的只是一件稍微有点紧的T恤——”

他的话在此戛然而止了，因为他发现史蒂夫的手也礼尚往来、动作轻柔地贴上了托尼泛着蓝光的胸口。

——啊噢，这可是，完完全全的突发事件。托尼惊愕地想着。令人沮丧的是他这一秒甚至都没法像个称职的花花公子那样面不改色地平稳呼吸。

“天哪，我甚至不敢在你这儿使劲，”

史蒂夫这时抬眼看着他笑了笑，

“加强肌肉训练对你绝对有好处，托尼。”

大概史蒂夫自己这时候还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们俩现在面对面站在走廊里，互相伸手摸着对方胸口的画面是多么怪异奇妙，但托尼不一样，他明显是感觉到了什么。

“现在我知道了，”

他将自己的目光从史蒂夫的脸上拽下来，开始大声嚷嚷着试图岔开话题，这都是被史蒂夫逼的——大概是顾及他胸腔中的弹片，史蒂夫放在他胸口的手是真没使劲。它就只是整个儿摊开地、将掌心贴在他肋骨上最脆弱和最温热的那块皮肤上，而这奇异的触感几乎要让托尼产生“他这是在抚摸我”的天大的误会了。

“所以你就是没有伤心托尼综合征，对吧？”

虽然使用了问句，但托尼看上去根本就是在自言自语，而这已经成为他精神紧张的重要标志之一了，

“你可以正常地摸我，并且不会因为这个感到郁闷，郁闷到想要哇哇大哭。”

史蒂夫完全没有听懂托尼的话，但这不重要，因为克林特·巴顿突然在这时候走过来了，而且他满脸都是一副“嘿我很抱歉打扰你们俩的好事但我必须得借过”这样的表情。

“来的正好，克林特，我正在向队长求证我们昨天讨论过的问题，”

托尼飞快地撤开手，开始一本正经地向来人解释，

“而我现在已经得出了结论，队长没有患病。”

克林特头也不回：“哦托尼，我完全不关心这个。”

“我说过了，我们在做实验。”

“我也说过了，谁他妈关心你的实验。我只看到你们俩互相摸来摸去。而我甚至连这个都不关心。”

 

那之后大概有十来秒，直到克林特消失在他自己房间里，托尼都没想出一句合适的话来接上。

最后，他不得不面色尴尬地转向史蒂夫：

“鹰眼侠，他到底有什么毛病？”

 

“伤心‘没人给他摸摸胸口’综合征，我猜？”

史蒂夫说，

“——唔，别当真，我随便编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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